高如小山的战象身上,象身上的披甲覆盖了大半个身躯,就连头顶都不例外,巨大的兜鍪沿着耳边一直垂到了鼻梁,只露出了一双细小的眼睛,看上去就像是佛经中菩萨的坐骑。
被它驮在背上的是一个宫殿般的小屋子,挂着幔帆的垂帘被大风刮起,隐隐地显出一个端坐其间的人形,用不着任何工具,所有的人都知道,刘禹来了!这广西的天来了!
说起来,城楼上的这些人,有一半多都见过对方的面,然而这一回依然身不由已地为那种威势所趁,眼前的军阵似乎无边无际,就连马暨这等老军一时间也无法估算出一个大致的数值出来,就目前所得的,也超过了数万之多,至于这个‘数’究竟是多少,就不得而知了。
问题是,他很清楚路内所有的兵马都已经分散去了各州府,从事变发生到现在不过才短短的五、六天,怎么也不可能集结到一起再行军来到静江府,如果不是,那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?至少最前排的军士,一眼就能看出,那是货真价实、如假包换的虎贲军战士。
他不是杨行潜,遇到不解的事情都会拐上一个弯去揣测,可是这一回的经历,总透着那么一股子不寻常,看着左右这些自以为得计的嘴脸,如今变得惊恐万分,他突然没由来地生出一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