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而到了乱世,就更是如此了。
抱犊崮位于蒙山深处,如果没有熟识的山里人引路,想要找到都十分不容易,可是在德祐二年正月的某一天,原本寂静的山林突然间热闹了起来,一波又一波的人流不断地从山外被接进来,挤满了山腰间一个不大的寨子。
寨门口,几个搭着布袄,身披夹衣,头上裹着包布的汉子,沿着弯弯曲曲的石阶路,转了几圈之后,前面豁然开朗,一道严密无比的寨门突现眼前,此时寨门大开,门口站着几个人,为首的看上去颇有年纪,不过身子骨依然硬朗,寒冷时分,居然只穿了件单衣。
“郑老爷子,怎得你老在此亲迎,某等哪里当得起。”几个汉子赶紧快步上前,争相同他见礼。
“当家的笑了,远来是客,能来就是卖老夫一个面子,多走几步路,有什么打紧的,快里面请。”
郑德衍抱拳回了个礼,一伸手将来人朝里边让,进去不远就能听到很大的喧闹声,在一个天然石洞隔成的大厅中,无数这种打扮的汉子正在推杯换盏,酒令、大笑、甚至是谩骂之声不绝于耳。
只是让人奇怪的是,位于大厅正当中的一张虎皮坐椅,却是空着,这些外表粗豪的汉子们,虽然表面上言笑不忌,实则都在暗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