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一张上好的花梨木凳子劈成了两半,“咕噜咕噜”地滚作一地。
“六哥儿,此人不过一个传话的,你杀了他也是无用。”边上一个文士作势拉了他一把。
严忠裕恨恨地提刀大呼:“剖棺戮尸,严氏与他不共戴天!”
堂上以文人居多,这些人都来自于严氏新设府学,当年严实得势之后,为了巩固家庭的统治,刻意交好文士,又兼之境内安靖,吸引了许多金人的遗民前往,一时间东平府学之名响彻北地,这其中大部分人,都成为了中统至元大德年间的所谓名臣,拉住他的这个文士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受益先生,严某方寸已乱,还望有以教我。”严忠裕发泄了几句,对着城下的数万大军,也是毫无办法,不得已只能去请教他们最敬重的这些文人。
“这完全没有道理啊。”被他称为先生的李谦拿着那封近似檄文般的书信摇摇头:“我等虽未明着归附,却也不曾坏了他们的事,何故突然以此为借口,兵犯东平路?”
“子靖,你怎么看?”
另一个文士拿过来瞅瞅,同样大惑不解:“名教罪人铁杆汉奸?这是在说我等么。”
“汉奸?何谓汉奸。”
“居汉土,忘却祖宗之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