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带下官来到了这里,‘朝闻道,夕死可矣’,得见故都,足慰平生,某只有感‘激’的,何来讥讽。”
“无此功,政事堂亦有你李祥甫一席之地,如今,汴梁已下,中原腹地半数光复,这等大功,就是封王,朝堂上下也说不出半个‘不’字,下官还以为你会志得意满,不知京师已经危若累卵,需知‘言可杀人,利令智昏’。”
“利令智昏”李庭芝咀嚼着这几个字,嘴边泛起一阵苦笑。
“端平年间,就有人说过,‘河南取之虽易,守之则难,兵戎之资,所费何巨!民穷不堪,‘激’而为变,今日之事,岂可轻议!’,当时朝廷还未有如此窘迫,尚不足进取,如今北兵肆虐江南不保,建康陷入重围已经月余,须叟可下,两浙之地人心惶惶,朝廷盼李相之军,如婴儿之望父母,若大旱之望云霓,可你却”
不知不觉,王应麟的语气已经没有那般客气,像是忘了二人之间的品级差异:“既知不能守,何故攻之?攻而弃之,于国何益?于民何益?于军又有何益?”
李庭芝无言以对,对方的字字句句都直指要害,哪怕现在回师,对于这支好不容易才鼓起士气的队伍,会是什么样的打击,他自己焉能不知,为什么会这样,也许只有对方的那句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