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便是独松关的守将?”
张濡感到头发被人一把扯住,将他的脸强行偏向了一边,发话的是一个骑在马上的蒙古人,铁甲外披着一领貂裘,说着一口很拗口的汉话,不过话的意思他还是听懂了。
他没有答话,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马头,笼头下的皮带上,系着一颗首级,随着马身左右摆动着,当它的正面摆过来时,张濡的眼神一下子凝固了,因为那人分明就是他的副手、都统制冯骥!
军阵溃散的时候,两人分别带人冲向不同的方向,为的就是尽量逃出更多的人,可是很明显,他们没能跑过鞑子的军马,张濡无言地闭上了眼,一行浊泪夺眶而出,独松关完了,临安完了,大宋......完了。
“狗日的蛮子,大帅问你话呢!”抓着他头发的元人军士狠狠踢了他一脚,张濡闷哼一声,仍是一言不发。
“行了,放开他。”
阿刺罕一声轻喝,那个军士有些不情不愿地松开手,又在他的示意下拔出佩刀,割断了捆住张濡的绳子,看着那个满头白发的宋人将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敬意。
实际上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,侵入湖州的元军步骑多达五万,原本的目标也不是他们,而是不远处的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