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松岭,位于天目山余脉末端,离着临安城不到百里,快马只需两个时辰,步卒慢一些需一天多,快的话六、七个时辰也就够了。
京师之地,官道自然修得平整宽敞,出自宫中将作之手的上好革靴踏在上头,牛筋底子会发出一种轻微的形变,有点像是树叶飘落时那种声音,数万人一齐起落,这种声音就会显得整齐而富有节奏。
脚下这条官道就是一直到后世依然存在,已经被划做文物保护起来的宣杭古道,此刻,奔行在官道上的殿前司禁军已经足足跑了四个时辰,人困马乏不说,就连队形也慢慢开始松散起来。
队伍的一旁,身着一袭山文铠、端坐马上的殿前都指挥使苏刘义,听着传入耳中的脚步声越来越散乱,心知这些成军不过数月的手下们已经到了极限,再逼下去也是无用,搞不好就会一拥而散。
“传令下去,全军就地休整,一刻钟之后出发。”他一沉声打出手势,指令立刻被人传了下去。
“停步,歇息一刻!”
“停步,歇息一刻!”
......
片刻之后,蜿蜒数里地,有如长蛇般的队伍慢慢停在了路边,趁着这短暂的时间,纳凉、放松、喝水、进食自不必说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