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,他当然一清二楚,可事涉自己已经过继的亲子,又是名义上的君主,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,谢氏心思伶珑,哪里想不到这一层,见他有些尴尬,微微一笑。
“你是宗正,又是长辈,就是官家和我,也是说得的,平日里谨小慎微也就算了,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怕那些外臣,参你一个觊觎大位么?”
赵与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谢氏会说出这样的话,本能地就想站起来请罪,可一对上嫂嫂那束和熙的笑容,又停了下来。
“这里的人,都是嘴严的,今日只是你我叔嫂叙叙家常,没那么多忌讳的。”谢氏叹了口气:“我是个妇人,不通朝政,听政以来,国土沦丧、民不聊生,又没什么法子可以挽回,他日到了地下,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先先帝?”
“嫂嫂慎言。”赵与芮忍不住轻呼了一声。
“事实如此嘛,你看看,两淮丢了一半,两湖丢了、广西丢了、两江只余了个不知死活的建康府,元人呢?就在百里之外,眼见着这临安城都保不住了,这都是我的错啊。如今官家才只五岁,若是我不在了,宗亲之中,唯有你可以撑起这一摊子,说倒底他的身体里还流着你的血呢。”
“圣人!”
赵与芮再也坐不住了,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