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已经辞职回了乡,他那边的东西和人自然都跟着家铉翁上了船,自己一时半会儿没有出城,这些人便走不了,去了人家也不会让上船,这种做法无可厚非,换了他也是一样。
他伸手将自己的亲信幕僚招过来:“码头上还有船吗?”
“有,圣人特旨留给相公的。”
陈宜中得了准信,从书案后头站起来,双手按在上好的檀木桌面上,沉声说道:“劳诸位陪着本相呆了这么久,现在不用了,各自回去收拾一下,带上家小,船上地方不大,旁的事物能不带的就不要带了,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,一人不到,本相绝不开船。”
“多谢恩相!”一众直舍猛然听到这个消息,哪还繃得住,众口一词地齐声称谢,陈宜中摆摆手,他们赶紧呼拉一声做鸟兽散,开玩笑,让当朝宰相等自己,那是客气话,你还当真了?
“相公,咱们也回吧,大娘子她们一早就在等着了。”
对于亲信的婉言相劝,陈宜中没有再坚持,他将那张文书随手扔到桌子上,拿起自己的印鉴,让随侍的从人简单收拾了一下,便走出了房间。
此刻,偌大的堂上空无一人,地上倒处散落着各种纸张,这要是平日里,当值的舍人就得重罚,可如今呢?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