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陆秀夫这样的中下层官员,京师多如牛毛,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,有门路的还可以搭个便车,没有门路的,只能同寻常百姓一样,哪怕是用脚,也得走,因为元人就要打来了。
“宫里的船已经走远了,几位相公里头,留汉辅乞休回了乡,他的车驾业已出路,不过是去往衢州,家则堂坐船跟着官家的船队,陈与权据说还未走,谢府也是一样,那位朱签书同留相,也是上疏辞了官,其余的三省六部九卿五监、还有秘书省、御史三台、学士院、内侍省也大部都走光了,余下来的全都是各部属吏,他们要做何安排,你心中要有个数才好。”
临安府衙,此刻已经变成了整个行动的指挥中枢,坐镇于此的,自然是年逾古稀的叶梦鼎,除此之外,孟之缙去了仁和县衙,叶应及去了钱塘县衙,负责督促疏散百姓的事宜,而作为始作甬者的刘禹,反而看上去比较悠闲。
一天的功夫,基本上达到了他们的要求,宫里的船队最先出城,随即便带动了大规模的逃亡潮,主动走的都是有点家业又不甘心被元人屠戮的,这就占去了大部分上层官僚和权贵富户,余下的即使晚上一天两天也不打紧,左右他们有自已的车马,只需要提醒一声就可以了。
真正伤脑筋的是占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