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能地感到那束射向自己身体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,令她心里很不舒服。
终于有一天,谢氏向她挑明了一切,父亲的期望、皇帝的意思,以及谢氏本人的默许,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个家族用来上进、固宠的工具,男人眼中的玩物而已,身在宫里的她,对于那位天子的荒淫和好色的传闻,又怎会听不见?
于是,她当场就晕倒了,醒来后,也是躺在这张榻上,谢氏就这么坐在这里看着自己,过了良久,才叹了一口气,说了一句。
“可怜的孩子。”
就在她以为命运注定,只等着哪天洗干净了被送到君王的床上时,蒙古人的入侵打断了这一切,那个男子、大宋的最高统治者除了惊慌失措,寄希望于那位权倾朝野的蟋蟀相公,天天在宫里求神拜佛,还不时被恶梦惊醒以外,什么都做不了,终于有一天,他病倒了,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起。
国丧期间,她的那点事自然再也没有人提起,谢氏为了堵住宫里的流言,还放了她出宫,以供奉的身份前赴建康府秦淮河畔采风,那几个月就成了长这么大以来,她最为开心快乐的日子。
现在回想起来,谢氏在这件事里头,扮演的角色未必就那么干净,可是顾惜惜还是很感激她对自己的庇护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