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镛当然不会像他们一样穿着一身怪异的衣服在马路上跑步,他是骑着马来的,远远地看到他们一行,马上就放慢了步子,等到了近前甩蹬落马,刘禹已经微笑着迎了上来,一拱手。
“器之兄。”
“子青,让某好找。”黄镛回了个礼,目光扫过一旁的听潮,点头示意了一下,后者也微微朝他一福。
刘禹将绵巾扔给她,做了一个请的姿式,两人并肩走在前头,他们各自的随从跟在后面,只有听潮不紧不慢地走在中间,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队伍。
“若非今日得见,某还以为子青是在躲着。”
“不瞒器之,某确是在躲你。”让黄镛诧异的是,刘禹居然承认了,看着对方坦然的目光,他心知必有下文。
“朝廷申斥某的诏书,就快到了,丢城弃地,这个路臣还做不做得下去,都不一定,你同某走得近,不是好事,所以躲着你,也是为你好。”
“这么严重?”
“自然,全路监司和州中主官联名,试问有宋以来,谁可有如此恶劣之人?”刘禹自嘲地一笑:“他们如此齐心,只怕也不会放过你这位侍郎提举吧。”
黄镛叹了口气:“某也不瞒你,邓达夫的确托人找过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