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过邕州的时候,他不是没有想过,调头打穿左右江,去同云南方面会合,可是当他看到早已不存在的邕州城下,那些官道两边一个接的一个的人头桩子,就明白云南那一路,只怕是败了,既然指望不上,打过去又有什么用,南下才是大汗交与他的任务。
如果说战事的进展,阿里海牙可说足以自豪,荆湖两战,一水一陆,都打出了令人满意的战绩,两战定北路,一战下谭州,将整个荆湖收入囊中,其间虽然多耽搁了近两个月,可是比起那些顿兵坚城下的,已经好得不要太多。
如今,广西一路就在他的脚下,敌人宁可逃到那个不毛之地,也不敢与之交战,这种在别人看来可堪夸耀的结果,却让阿里海牙感到了一丝隐忧,这个对手是怕了自己么?表面看似乎有道理,可细想想,却又不尽然。
他相信一个能将坚壁清野执行得如此彻底的人,是绝不可能因为害怕而怯战,他的对手一定是在等待,等待自己后援不继,粮草断绝,才会发动致命一击,就像邕州城下的那些木头桩子一样。
实际上,虽然有着二十万人,可他们已经成为了一支孤军,从这里一直到荆湖,不会再有一粒粮食送来,就连原本的民夫,都回不去了,现在他急需要决定的是,在营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