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提篮,里面装着香烛和几个食盒,这个时代纸是一种很贵重的事物,没人会烧着玩。
“奴想着,招抚今日也许会来,能否让奴也送他一程?”
“有心了。”姜才点点头,绕过石墙,整个陵园的全貌慢慢呈现在他的眼前。
整个园区占地极广,从他的脚下一直延伸到黎母山的山脚,而黎母水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,另一侧则是琼山大营,整齐的操练号子清晰可闻。
延着铺设已毕的甬道一路前行,到处都充满香烛的味道,那些排列齐整的墓穴,如同横山寨下的烈士陵园一样,走过那一个个认识或是不认识的名字,姜才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,似乎害怕动静太大,打扰了这些长眠的英灵。
在一个僻静处寻了块空地,他将包裹放下,自己挥舞着工兵铲,挖出一个大小合适的坑,然后打开包裹,将里头的一套衣甲放了进去,用手拿起那个与儿子头颅大小十分吻合的铁盔,轻轻摩梭着,就像在抚摸大郎的发梢,那些潜在脑海深处的回忆更是如潮水般袭来。
“儿大了,爹爹且看吧。”
“不能破敌,甘伏军法。”
“前方十七里处遇敌,儿观敌影影重重,似有埋伏,特来回报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