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中的马暨没有想到,前一刻自己还在采石场中形同囚徒,下一刻就变成了州中最高军事长官。
“马都管,大营便交与你了,名册俱在军中司马之手,一应军需要务,可以去寻州中主官陈府君,或是胡通判。”
来人是抚帅的一名亲兵,他倒是认得,这一回送来的,是一整套文书,还有印信,那颗雕着虎钮的铜块,他非常熟悉,就是象征着路中兵权的兵马司都总管大印,为了这个,他不惜与前任路臣撕破脸,结果呢,两人现在成了难兄难弟,那些恩恩怨怨,仿佛像一阵风,早已吹散。
“请问。”来人正待要走,被他叫住了:“营中还有多少兵马?”
“五万有余,大多是新兵,成军不足三月,抚帅希望你能将他们的操练抓起来,或许还有它用。”来人朝他一拱手,便转身离去。
马暨被这个数字惊得呆在了当场,连送一送这种事都给忘了,他本以为自己不过是个空头总管,或许有些老弱残兵充充数,没曾想,抚帅竟然将过半的兵马交给了他,连个监军都没有派。
难道不担心自己会有异心么?
带着这份疑惑,他在家中一天都没有呆够,就带着行李去了琼山大营,说是行李其实就是一床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