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口:“你们这些人,自前唐就移居于此,说汉话、习汉文、家族祠堂一应照旧,与本地格格不入,试问哪个国家,会放任如此一个群族?而这个群族还那样富有,你们平时广施恩义,自废武功,不过为了取信于彼,这倒也罢了,一旦有了什么变故,拿你们开刀,平息国内的纷争,不就是现成的肥羊,亏你还读着圣贤书,这点道理还要某说么?”
一个看似粗鄙之人,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,让男子汗如雨下,又不由自主地凝神倾听。
“无论中原是何人入主,都是尔等的母国,若是两国交兵,彼国视你等便如附骨之蛆,随时可以除之而后快,今日之事就是明证,那些哨子,无一不是三佛齐人动手的借口,这等情势之下,不思自保,反而自缚手脚,送上门任人宰割,梁氏当年跨越重洋,死伤枕籍,在这种荒凉之地扎根的勇气,都被狗吃了么?”
能成为一个百年家族的族长,男子自然不是什么平常之人,探子的话是虚言还是恫吓,他并不放在心上,如今的形势很明显,宋人想在三佛齐人的腹心之处制造动乱,所以盯上了这些移居的汉人,为人火中取粟,总要有条后路才行,巨港虽然没有多少守兵,占卑就在一千多里外,那里的大军随时都能扑过来,到时候他们不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