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禹执着她的手,走在身前半步远的地方,到了帐外,抢先一把掀起帘子,璟娘愣住了,里面黑漆漆地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啊。
“娘子到夫君做了个手势,拉着她走进去时,璟娘亦步亦随地跟在了后边,这才觉出了不同。
香,四下里到处都透着香气,平日里,不管是在宁海的闺阁中,还是临安城的小院里,只要有条件,沐浴的汤池里放一些花瓣,那都是顺理成章的事,眼下到了琼州这地界,一切都是从零开始,就连屋子还没有搭成,哪来的闲情逸志弄鲜花?
可现在,她分明闻到了花香,不仅浓郁,而且热烈,感觉自己就像是敞漾在花海中,就在这时,眼前突然间一亮,眼睛顿时像什么东西闪了一下,再也闭不上了。
红,铺天盖地的红,就这么以一种令人猝不及防的方式,进入了她的脑海中。
做为府中最为尊贵之人的居所,他们夫妻的帐子,足有百步大小,平日里,除了安寝,会用一道挂幛将前后分隔开来,或用作待客,或用作膳食,而此时,那道锦缎织成的挂幛,被高高地束了起来,前后全部打通成了一体。
无论是顶蓬还是四壁,此时都被一束束鲜花插满了,而这种鲜花,既不像她所熟知的牡丹、芍药,又不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