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汗珠从额头渗出,不住地流下。
三个月的功夫,赵清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看到了,每一次眼睛都会有些直,师傅平素给人的印象都是纤细柔弱,衣物也都是标准的宫廷供奉制式,宽大庄重,何尝会有如此身段毕露之时,种种风流之态,连她这个女儿家都咋舌不已,可见这反差有多大。
这部单车是璟娘离京时送入宫的,她的性子喜动不喜静,玩过新鲜过,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,有时候想起来就蹬上几圈,也不会坚持太久,可自从上了船,师傅每天雷打不动都要练上一个时辰,分成三到四次,已经整整三个月了,简直比计时的日冕还要准。
这一切,似乎都源自自己的一句,“他家娘子,每日都勤练不缀呢。”
小小年纪的赵清蕙叹了口气,这个表情,在她那清丽绝伦的小脸上,显得十分有趣,被正好转过头的一个中年女子,忍不住满眼笑意,面上却是毫不动容,人家对于面部肌肉的控制力,已经达到了化境。
她便是太皇太后谢氏的贴身女官,圣人薨逝之后,跟了单车上的女子,变相地也消了宫籍,如今在这船上,除了赵清蕙,就属她的身份最为尊贵,可平日里,根本就看不出来,任是谁都只当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