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是有些不服气的,可是对方一再用出色的表现,赢得了他们的尊重,他没有再说什么,悄悄地爬起来,用缓慢的动作,向后方挪动着。
身后传来几声轻响,她知道那是几个组员正在撤离,很快,声音就消失了,耳麦里传来沙沙声,那是通讯距离过远,导致的信号中断,她将耳麦从耳中取出,揣进了战术服的口袋中。
十一月的北疆,气候已经达到了一个很低的点,戴着手套的手指,因为长时间露在外面,已经有些不太灵动,她不得不缩回来,让它暖和一下,以便需要用动的时候,不至力不从心。
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,她的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了一种僵硬的状态,一个优秀的狙击手,需要长时间地保持同一种姿势,这比提高枪法本身还要困难许多,夏日的蚊虫叮咬,冬日的严寒冰冷,都是最具挑战性的时刻,让她想到了那些不曾发生过的记忆。
镜头里毫无动静,粗大的输油管道就像一条蜿蜒的长龙,倒卧在灰色的大地上,一切看上去十分正常,韩晓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针,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,再坚持一刻钟,就能做出判断了。
这十多分钟显得那样的漫长,以至于当时间到了的那一刻,她竟然有些神色恍惚,毕竟,这是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