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州城里,但凡稍大一些的场地,全都被百姓站满了,男女各分成一边,全都在进行训练。
“腰挺直,身子后仰,手臂伸开,握紧了,一旦落下来可不是耍的,知道么?”王安节那带点蜀音的大嗓门,破锣般地在上空敲响。
“奴知道,你都说三遍了。”
被他指点的是一个壮实的妇人,腰粗如桶,手臂也毫不逊色于男子,这队妇人约为一百人,人人都是身强体健,一看就是做惯了农活,或是那种大户人家雇来于后院做重活的。
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执着一枚教练弹,除了没有装火药,与真弹无论是形制还是重量都相当,这样的训练已经进行了三天,每天都要重复上百遍,就是为了让她们把要领,深深地刻进脑海中,变成一种本能。
壮妇、壮男加上为数不过数千人的守军,便构成了这次突围战的主力,为他们进行训练的,是一群有了一定掷弹经验的老卒,包括最早接触的那数百名工匠。
执弹、拧盖、扣环、瞄准、投掷,这些分解动作,对于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男男女女来说,就像平时干的活一样,做不到位,棒子就抽上来了,被打得疼了,哭了,也没有人同情安慰,因为谁都知道,这一回是拼命,能不能活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