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瑄扛着一袋糙米,轻松地走上楼梯,二楼左手的第一间,就是他的目的地。
“哎,怎么又来送了,我说过,不必如此。”
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,整洁的头发用一块白布包着,身上穿着一件素色袄裙,料子是那种有些粗的农家自纺布,而不是劳动服务社里卖的粗纺绵布。
“嫂嫂。”
张瑄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,越过他的身边,在屋子四下里看了看,将米袋子放到墙角。
妇人无奈地关上门,拿出一个轻巧的塑料杯子,这种杯子在服务社里,需要十个分子,已经是最便宜的那种了,不过好处是显而易见的,那就是摔到地上也不怕碎。
“喝口水,刚烧好的。”
张瑄接过杯子,小口抿了一下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提桶在茅厕里吗,我去担水。”
“瑄哥儿。”妇人叫住了他。
“嫂嫂还有旁的事,一并说吧。”
“他犯了法,罪有应得,你看到了,我们现在过得很好,所以,你不必做什么,我们也不需要。”
张瑄停下脚步:“他是我的大哥,他死了,而我活了。”
妇人按住他的肩膀,语气低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