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行潜看着这位蓬头垢面,自称是安南北境镇守使的男子,晒然一笑。
“你便是陈国峻?”
陈国峻一愣,在进来之前,对方的人明明验看了身份文书还有国主亲自写下的国书,这么问是什么意思?不过人在屋檐下,这个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,此时的安南没有任何拿乔的资本,他只能点头称是。
“本官记得,当日我军讨伐三佛齐人,也曾将檄文送到你处,被你们断然拒绝了,就连占城,一个撮尔小邦都出兵帮忙,可你们呢,百般推托,视大宋的召唤如无物,如今倒是想起朝贡什么的,不觉得有些晚了么?”
这是要翻旧帐?陈国峻倒也不慌,赶紧答道。
“上官容禀,那时鄙国身受元人大军压境威胁,确实自保尚有不足,哪有多余兵力跟随贵军出到海外,非是怠慢。”
“受元人威胁。”杨行潜冷哼了一声:“半岛诸国,有哪个不是受元人威胁,可他们不也应召而来,不拘多少兵马,我取的就是这个态度,你们让本官很失望啊。”
“上官说得是,有什么责罚之处,便请明示吧。”
陈国峻听出来了,这是要提要求,于是将姿态摆得更低,一付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杨行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