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州的机械工坊里,机器声隆隆不绝,车刀在润滑液的作用下飞速旋转着,一条条金属丝打着卷落到地下,很快就堆积起来,走进这里,刘禹总会想起小时候,作为双职工的家庭,他和弟弟经常会在放学后来到车间,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把作业写完,然后去工厂后面的废料堆里疯玩,直到下了班的父母找来,拎着耳朵边骂边驮回去。
“......工差太大,超过标准二成,不用工具拿眼睛一看也看得出来了,压根儿就是废品,你们学习操作车床也有三个月了,上手实操也有一个月,这种成绩,怎么对得起被你们浪费的材料,看看这是什么?精钢啊,拿来做什么不好?还有这电,知道州里有多少家用得上电吗?这里整天都不断,就是为了让你们浪费材料,做出一堆废品出来吗?”
认识这么久,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叶应及发脾气,尽管声音不算大,那种压死人的威势让一群学子都低下头去,训完学子们,他又瞅向几个老工匠。
“还有你们,明明掌握了操作技巧,藏着掖着不拿出来,怕什么?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么,明告诉你们,在这琼州,没什么了不得的手艺,看看你们车的事物,比得上那些样品么?这些样品,随时可以有大把的可用,学会了不出奇,学不会浪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