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一个是官家子弟,一个卖艺的伎人,地位相差何只千里,可如今在这琼州,人家的名声只怕强过他百倍,至少能在这播音室里做事,就等于披上了一层官衣,非常符合琼州人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。
劳动最光荣。
张炎并不为自己的品级骄傲,却因为一个劳动者而自豪,脑力与体力同等重要,这是写在法例上的话。
“呦,这不是咱们的父母官吗,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?”
张炎转过身,说着俏皮话的倩影款款走来,毫不羞涩地与他对视,却绝不是勾栏小姐的那种欲拒还迎,透着一种清澈的爽利,若不是做了这个差事,怕是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下去。
“见过舒云小娘子。”他规规矩矩地执了一礼。
“张主簿。”舒云落落大方地蹲身一福。
眼前的女子毫无娇娇之气,从相识伊使就不曾蒙过面纱或是戴上帷帽,有时是传统的襦裙小衫,有时是新潮的运动衣裤,让他在新鲜之余也生出了一丝好奇,结果一打听才知道,人家居然出自抚帅的府上,是郡夫人的陪嫁侍女!那不就等于是抚帅的房里人么,当时真真吓了张炎一跳,后来又听说除了掌家的听潮小娘子,其余的婢女全都可以自主择婿,出阁时,府中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