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微微一颌首,显然事情已经捅到他那里了。
“令弟这一向与你一块儿,你觉得他成不成?”
孟之缙明白这是要他担保,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那小子经此一役,要还是看不清,就白长了个脑子,他当初势穷投敌,元人其实也不放心,不光没了实权,还给鞑子拉到这里,心里哪能没有怨气,他手底下的那些人,都是荆湖子弟,将来咱们打过去,应该有些作用,最不济押个粮道还是成的,州府连蒙古人都能用,没道理他们连蒙古人也不如吧。”
“说到这里了,老孟,我也不瞒你,那些汉人俘虏当初都是杀过蒙古人的,他们没了退路,所以我要用,令弟是怎么回事,你比我更清楚,势穷而降,他已经干过两次了,如果有可能,一定会来第三次,这就好比青楼的婊子,第一次扭扭捏捏,第二次半推半就,第三次就是罗衣半解春衫薄,唯恐郎君不入席了,这并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,而是他失去了取信于人的资格,当然了,如果他想出海去开拓,州府一任欢迎,成就与他人无异,这一点我可以保证。”
孟之缙叹了一口气:“这么说我就明白了,也是他小子自绝于民,怨不得他人,若是家眷送到了,某会同他说的,就此解甲归田做个富家翁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