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,又道:“在通判那里,看你做的一篇赋,甚是不错。天圣年间,谢希深、尹师鲁、欧阳永叔等人在洛阳,声气相投,提倡古文。我观你文法,却是有些相似。”
杜中宵连道惭愧。那本来就是他抄的欧阳修的文章,文法不相似那才怪了。不过此时欧阳修尚未成名,只是下层官员,名气还没有谢绛、尹洙等人大。这个年代说起古文,首先提的是尹洙,后面才会捎带提一提欧阳修。要等到再过十年八年,欧阳修自己在京城做官,名气才会大起来。
此话范镇只是一提,便就转过话题:“我听通判官人讲,你是耕读传家,自小饱读诗书的?”
杜中宵忙道:“通判官人过眷。学生祖上曾有人中过进士出仁,诗书是家传的。只是家业所累,学生每日忙于衣食,饱读却谈不上。”
范镇点了点头:“耕读二字,为立国之本。你既是家传诗书,不要浪费了。你父亲曾经发解,京城赶考落第,想来心中有数。不知你有没有意于科举之路?”
杜中宵心中苦笑,这位知县说话还真不客气。其实前些日子苏舜钦到临颖,与杜循交谈中便就认识到,杜循不是考进士的材料。不只是对于国家大政一无所知,对经典理解也是似是而非,不过是一个乡间秀才侥幸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