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并不仔细,只是照猫画虎,依着看到的样子去做。结果锅里的酒糟太多,加的水太多,一时烧不开,酒坛那里哪里有酒滴出来。
等了一气,吴克久见一滴酒也没有,心中老大不耐烦,对滕大郎道:“滕大,你可看得仔细了?他们真地是如此蒸酒?今日没有酒糟卖到‘醉仙居’,他们定然猜到我在这里蒸酒。若是蒸不出来,此事却是难办。除官酒务外,本县酒糟一律卖与‘醉仙居’,这是知县官人吩咐。一次两次,我还可以找个借口支应过去,若是没有酒出来,明日只好卖酒糟给他们。县里有酒课,我卖与不卖,也要酿那么多酒,就连酒糟也有定量,此事可瞒不过去!”
滕大郎也有些着急:“小员外不要焦急,也等一等。我在‘醉仙居’看了几日,每日里他们都是如此蒸酒,如何会错?只是我们一时不得诀窍,蒸得慢罢了。”
一边说着,滕大郎急得到灶下添火,催着下人们把火扇旺。
一边的吴克久摸了摸被雾水打湿的头发,狠狠地把水滴甩在地上,急得团团直转。
过了不知多久,酒坛的竹管那里,终于有液体滴滴嗒嗒流下来。滕大郎看见,大喜道:“小员外快看,酒出来了,出来了!我就说,我看得分明,如此蒸酒定不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