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历元年八月初十,杜中宵已在国子监读书一年有余,眼看着就到了发解的日子。从前数日到见不到影子学生,这些日子天天都到,不为学习,就为看看今年有什么新政策。
杜中宵与苏颂一起,拿了自己新写的文章给他看。
苏颂看了一遍,笑道:“一年时间,杜兄文章当刮目相看。想刚见杜兄时,文章宥于格式,未免病弱。到得今日,一气呵成,颇有气势。似这般文章,何愁不得发解。”
杜中宵叹了口气:“这一年我费尽无数力气,说废寝忘食也不为过,自觉进步颇多。只是现在秋试在即,心里却忐忑起来。唉,终究还是年轻沉不住气。”
正在这时,一个国子监学生从外面跑进来,高声道:“朝廷诏旨,今年罢一切公卷。诸位,有还在准备的,可出一口气,不用费这个心思 了!”
喊的人副兴高采烈的样子,显然是自己没准备好,幸灾乐祸。
一众学生听了,表情不一,有的喜出望外,有的大失所望,一时乱成一团。
杜中宵笑道:“我跟朝中官员无亲无故,自觉文采也不出众,哪里来的公卷投献。此番罢了,正合我的心意。只是苏兄要吃些亏,少了许多照顾。”
苏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