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询已经老了,心中放不下的就是这个侄子梅尧臣。杜中宵年纪又轻,学问又一般,特别是梅询知道他学问其础极差,竟然能一举登科,而且还是二等,让梅询惊讶不已。写信问李兑,才知道杜中宵有独特的学习方法。如果梅尧臣学会了这应举之法,能不能也考个进士呢?正是因为如此,梅询对杜中宵归来格外重视,早早就按着驿馆报来的脚程准备庆祝接风。哪怕杜中宵先回家里,也不着恼。
杜中宵想了一会,才拱手道:“不瞒相公,下官自知学问底子浅薄了一些,应举之时不免使了一些巧劲。这法子虽然取巧,不过还是看人,并不是人人都能用的。”
梅询连连点头:“只要有用,能够中举,巧的法子又有什么不好?多少人拜名师,还不是一样去取巧?虽然不是人人能用,只能利于举业,总是有好处。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,不试一试焉知不行。”
杜中宵慨然道:“相公如此说,下官岂敢藏私!只是这二年来下官所读之收,所记之法,多而且凌乱。且容下官在州县的这些日子,整理一番,付与相公如何?”
梅询喜道:“如此最好。尧臣此时监湖州盐税,事务不太繁忙,若得此法,仔细研习,不定下次也能登第。若如此,便是梅家之福。——你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