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一带不好的民风,乡间盗贼不少。这些年对西北用兵,朝廷财政压力巨大,地方多苛捐杂税,地方更加混乱。
杜中宵想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,取了自己的名帖,唤了出门时雇的仆人周厚,对他道:“你拿了我的名帖,去鹿邑县衙,只说我与苏官人要到亳州上任,着他派个公人,带几个弓手,护送我们出境。等到了卫真县,自然有那里的公人换他们回来。”
周厚叉手应诺,拿了名帖飞也似地去了。鹿邑已是亳州治下,杜中宵是本州推官,县里本当派人护送的。只是他在繁华地方待惯了,一时忘了此节。
等了约半个时辰,周厚同本县的曲都头,同五个弓手赶了过来。
交回名帖,曲都头向杜中宵唱诺:“小的是本县都头,县令差来,听官人吩咐。”
杜中宵道:“我适才听主人家说,最近路上有些不太平。你带几个人,一路上小心,护送我们两人出境。我甫来本州上任,切莫出了差错。但有一点差池,惟你是问!”
曲都头连道不敢,口中道:“官人切莫听人胡说,现在太平时节,路上怎么不太平。这些路边做生意的,专一抖嘴,显得自己多有见识。官人只管安心赶路,小人伺候着便是。”
杜中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