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迎上前来唱诺,扶着马蒙到了院子里。
在交椅上坐下,马蒙问马三破:“刚进庄子,我见卢大带了不少青壮出庄,说是应什么差役。回了自己家里,也不似往常那样热闹。我且问你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马三破摇了摇头:“大官人快不要说,你不在的这些日子,我们被欺负得惨了。住在巡检寨的那个推官,说是要在周围垦田,所有丁壮都造册,轮番出去做活。哪个不到,便有巡检兵士前来抓人。说是周围垦田是造福百姓的事情,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任谁都不得偷奸耍滑,任意阻拦。青壮出去应差,似我们这些不出差的人家,便要交钱粮,一分都少不得。”
马蒙听了大怒:“这什么鬼话!我家里多少年都当着里正,最是重役,怎么说是不当差!”
马三破道:“新官的新规矩,官人里正的役被除了,现在一应事物都是管垦田的金孔目在管。村里的丁壮则编入巡检寨名下,只有一个乡书手还由石二腐子当着,每月有几石米领。”
马蒙的腿被顾知县打断,已经成了腐子,最怕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字,听见石二腐子当差,不由恨得牙痒痒。他在庄子里便如土皇帝一般,作威作福惯了,此次回来听见什么都变了,不由气得直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