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!若不是他自己说,哪个知道!”
旁边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听了啐了一口:“严六那厮,又没有受刑,竟然就把这事说了出来!又不是他一个人做,他的口一松,可是害了我们不少人!”
贝二郎道:“此事也不能怪严六叔,官府的人已经说了,只要从实招供,都从轻发落。严六叔家里大郎已经成年,还有三个孩子,他招了自己罪过,家人可就能跟外面的人一样过上好日子。”
听了这话,众人都沉默不语。人员不断被打散关押还没什么,庄客几乎人人犯案,本能地都会闭口不说。每天还有庄里的其他人来劝说就让人受不了了。最近这段时间马蒙被看得紧,庄客们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,偏偏编入各保的庄里人户,赶上垦田的大工程,得了不少好处。两相参照,就有庄客忍不住开了口,拼着自己受苦,让家里人过上正常人家的生活。一个人开了口,便再也止不住,牵扯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。大家每天见到新人谈论的,便是又有什么案子败露,牵扯到了哪些人。
贝二郎一开了口,众人都参与进来,议论着这些日子到底有哪些案子被供出来。到了现在,几乎没有人清白,区别只在于参与案件的严重程度。
没有严密的组织,怎么可能让一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