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贺押司抬头看了韦押司一眼,随口道:“河对面那里在垦田,只有马大官人一处庄子,听说是因为偷逃差役,被拿了彻查,其他还能有什么事情?员外不需忧心,生意还是照常做的。”
娄员外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。
牙人是这个年代商业的核心,不只是介绍买卖双方,还提供担保,稳定市价,诸多作用。外地商人贩货到这里,没有信得过的牙人,货物要么卖不出去,要么卖出去很难赚到钱。娄员外从真州向这里贩运货物,都是靠着马蒙,现在出了事也懒得再去巴结别人了。而且他多少有些风声,马蒙的案子不简单,怕自己被牵连进去,当然溜之大吉。所谓无奸不商,跟马蒙这种人合作,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做生意。
韦押司向贺押司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,贺押司便心领神 会,不再劝娄员外。
县里两个押司,基本把持了状词讼狱,当然也就形成了两个小团伙。贺押司与韦押司平时不和,要不是这个敏感时期,他根本就不会来跟韦押司坐到一起。果然一谈话,娄员外是因马蒙被抓才走,这是贺押司和韦押司共同面对的难题,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姓蔡的蔡资是船家,手下有十几船,专门跑泗州到永城这段航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