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使大印,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。
时孔目和何昆两人唱诺离开,程县尉在位子上屁股挪了挪,终究没有站起来。此次连他手下的都头都牵连进去,县衙里几乎没有可用之兵,实在轮不到他带兵抓人。
刘几就当没看见程县尉的举动,淡淡地道:“乡间狡民,勾结滑吏,恃财生事,不过小事耳。纷纷扰扰数月,州县不得安宁,诸位也都辛苦了。军令已出,单等擒获众贼,或流或斩,案牍之事,交之老吏即可。听闻杜推官自到这里,用家中秘法,酿酒数十坛,轻易不肯示人。又有小妓擅古琴,善奏古今之名曲,难得一闻。左右无事,推官,不如取你家中佳酿,佳人抚琴,搏一醉如何?”
看刘几看着自己,杜中宵怔了一下,急忙起身道:“不瞒通判,我确实酿了些酒,不过不是藏着不示人,而是那酒需陈酿之后才香醇,过早饮了有害。现在已经入冬,酒酿得熟了,正要众位品鉴。”
刘几站起身来,口中连连道好,当先向后院行去。
杜中宵并不习惯这种大事临头,饮酒高歌的名士风范,众人都站起身来,才跟上刘几。
看刘几步伐沉稳,丝毫不受刚才安排大事的影响,杜中宵心中有些佩服。他不是没有这个定力,而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