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做,仇隆能理解。常威说的也没错,朝廷是按营田务的收入计功,杜中宵应该精打细算,尽量向州里多交一些。两者矛盾,看各人选择。
却不知杜中宵根本没想过靠营田务邀功,一开始的目的是围剿马蒙,顺着就做下来了。到了现在做得红火,谁都盯住这里,跟杜中宵何干。好多州营田,往往是热闹几年,等到免税期过去,迅速就破败下来,便就是因为常威那样想的人多。想着向朝廷邀功,搞得在营田务种田,还不如给地主当庄客,营田务开田的人当然要逃亡了。官员三年一任,反正自己在的时候多收粮,功劳到手,至于把人逼走,那是下一任头疼的事情。无非是人逃了,地荒了,重开一遍营田务而已。
常威看着坐在主桌上,与保正等人推杯换盏地杜中宵,颇有些瞧不起他。说做事的本事,杜中宵是有的,不过一年时间,把营田搞得如此红火。但说起做官,常威不由摇摇头。如果自己有杜中宵的进士出身,坐在他的位子上,有营田务这种功劳,定然能够一飞冲天。还等到知州派人察看,早早就把事情宣扬出去,满朝皆知。有功则扬,有过则掩,这才是官场上生存的不二法门。
喝几碗酒,杜中宵便就停住。这几天事务繁忙,不能够放纵。偶一回头,看见远处坐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