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夏竦道:“说起收成,老丈,今年你们家里如何?此次夏税,营田务解了五千贯石到州,你们这些人家留下的多不多?朝廷收赋税,首要不害民才好。”
关朝印笑道:“不瞒相公,营田务与其他地方不同,我们这些村民不负担税粮。公田都是一起种一起收,按着出工多少,我们分些粮食回家。要缴的税,早就由营田务扣下了。今年村里种了六百亩麦,产一千余石,我们这些村民分了约五百多石,一家十几石呢。其余的五六百石都是营田务的,缴夏税还不是绰绰有余?每家有十几石麦,日子过得还宽裕。”
听了这话,夏竦便就不再问。营田务交两税绝无问题,实际依这里的体制,营田务就是这么多村子的惟一地主。天下两税,一般都是亩收一石,交税一斗。营田务作为土地拥有者,亩收五斗,当然能够轻松完税。营田务是夏竦看中的体制,他并不怀疑这里完税的能力,只是来看看杜中宵有没有治理得怎样。
几人说话的功夫,罗景指挥着营田务的公吏上了酒菜。
夏竦端起酒杯,高声道:“夏粮今年喜获丰收,大家且饮一杯。”
饮过三巡,夏竦让人把村里的几位老人唤来桌上,问他们村里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