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笑着摇了摇头:“主管,其实这种钱不该赚的。只怪军资库里的毛皮太多,不用点手段难以销出去,我才作这种花招。并州城里要想从货场长久赚钱,便就要保证行情稳定,最怕大起大落。衙门管着全部牙人,又管着货场存货,还有军资库物资无数,操纵价格实在轻而易举。不过,这些交易赚多少钱总有个大致数目,衙门下场,把钱全刮到自己的手里来,商人赚不到钱,毛皮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。这便如割韭菜,要恰到好处,时时施肥,才有长久收益。”
夏贵哪里听得懂这些,只是失望地道:“依签判所说,这钱只能赚一次?唉,可惜!”
杜中宵笑道:“货场就在那里,怎么会只赚一次,只是以后不能这么狠了。主管在衙门里认识的人多,什么消息都打听得到。那些交易的货物,价格涨跌该心里有数才是,依现在货场规制,只要让牙人下了定单,根本不需要买卖货物,靠着价格变动就可以赚钱。”
夏贵想了想,自己有夏竦这个靠山,确实什么消息都打听得到。但要说掌握价格走势,总觉得做不到。拍拍脑袋,叹了口气:“到了这个时候,才发觉我这脑袋有些不够用,以后还要签判提携。”
杜中宵微笑,暗暗摇头,夏贵还是那个贩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