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道:“说来惭愧,这一战只是放了几枪,并不曾与契丹人交战。那些契丹人深入宋境,又无粮草补充,最后冻饿而死,却是天收。后来蕃部攻破了他们的寨子,劫掠而去,投了党项人了。”
韩绛笑道:“兄弟你说得轻松,却不知京城传得多么怕人。都说你们败了契丹,占了好大地盘,都怕契丹不愤,起大军与本朝厮杀呢!”
杜中宵也笑:“这些话只是吓吓无知小民罢了,哪个官员会信?此时契丹与党项交恶,年年大战不已,怎么会为一座本不属于他们的小城擅开战端。再者说了,是契丹人深入宋境,我们处处小心,并不曾攻击他们,契丹人又能说出什么话来?自己不带粮草,支撑不住,怪得谁来!”
韩绛摇了摇头:“说出来你不信,这可不是市井小民在传,许多官员也深信不疑。这几个月不时有官员上章,要求在河北路集结重兵,修茸城池,防备契丹南下。直到你与契丹的使臣谈过了,两国立了文书,还有官员说是契丹的缓兵之计呢!是夏太尉一力主张,才打消朝廷疑虑。”
杜中宵无奈地道:“行军打仗不是儿戏,契丹要重兵南下,也要准备许久,一切都有端倪。自唐龙镇一战后,契丹兵马并无动静,怎么就会起战端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