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岂止只是认字,什么都要学。我们到铁监半个月了,初时是每日一个时辰学着认字,三日一考,五日一较,好与不好全部记下来。最近这几日,听说炉子要建起来,又要学别的东西。你是填煤烧火的,就要学怎么填煤烧火——”
听了这话,权二郎“嗤”地一声笑:“好笑,烧火要学什么!”
柴孚道:“烧火不要学吗?你要学来的是什么煤,一次填多少,大锨煤堆里一出来,就能估出来多少斤。还要看炉里火色,知道火旺不旺,什么时候再添。跟你说填煤烧火,是说最容易的事,其他的事要学的就更加多了。铁监里做事,力气出的是不如以前多,可要用这儿!”
说到这里,柴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。
权二郎怔了一下,他想不出柴孚说的那些跟烧火有什么关系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耿新又道:“从学识字,到学如何做事,事事都要考较,如果不过关,便有许多难处。铁监里做事的人,是分等级的。进来了才知道,我们这些初来没有通过一次考较的,只是试用,叫什么借名。只有过了识字关,过了自己做的那一行当的考试,才算真的有了饭碗,叫做正名。”
权二郎好奇心起,问道:“有什么区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