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澡堂,烧水用的煤,都是从铁监偷运出去的。最近想开座酒楼,县里的关系于节级自己有办法,想的是利用汤方管铁监食堂的机会,以后酒楼的油盐酱醋,甚至肉菜之类的,都不用自己买了。
汤方正想跟外面的人勾结赚些钱财,自然一拍即和。两人最大的冲突,就是于节级嫂嫂嫁过来时的嫁妆。哥哥故去之后,于节级利用各种手段,早就把他家的资产夺到了自己的手里。娶个寡妇,最有价值的就是嫁妆,汤方何许人,怎么肯吃这种亏,一直拖着不应口。
不是于节级不肯吐钱出来,实在是这种事很麻烦,一旦开了头,就怕收不住。两兄弟的家产以前就没分得多清楚,吐多少合适?来来回回拖了很久,汤方见于节级有些生意头脑,才算勉强答应。
谈妥了最棘手的事,于节级满心欢喜,与汤方推杯换盏,喝得不变乐乎。
喝了一会,于节级道:“兄弟,等你嫂嫂进了我家,我们就是兄弟了,如同亲兄弟一般。有句话我要给你说明白,最近你那处汤池,太过肆无忌惮了。这种事情,不能如此大弄!”
于节级叹了口气:“我有什么办法?前几个月,知县差我到河南府办事,几月未回,错过了铁监初开的日子。等到回来,赚钱的营生都被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