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仁不让,起身拱手:“官人,前些日子营田务募人的榜文,小民看了之后,觉得不妥。与其余几位员外商议,俱都认为若如此做,枣阳县危矣!”
杜中宵点了点头:“不要激动,慢慢说。枣阳危矣,何出此言?”
史员外道:“营田务募人,我们这些人最难接受的有两条。一是不许多户指射——”
杜中宵一挥手:“慢着,榜文里何曾有不许大户指射这样的话?”
史员外道:“应募者不许雇人佣种,不就是不许大户指射吗?以前唐州一带也曾营田,都是特意招募大户,雇人开田。如此做,才可防那些奸滑之民,三年一到,便就逃去一空,让营田功败垂成!”
杜中宵道:“那么,唐州的营田办起来没有?”
“听人说是屡兴屡废,不能支持。不过,那是因为衙门赋税太重,营田者难以支持,不得不逃亡。”
“既然唐州的营田按你说的没有办起来,那便不需要说了。到底是怎么回事,衙门比你清楚。你只说枣阳县之事。我再说一遍,营田务没有不许大户指射,只是不许雇人耕种。”
史员外听了,一口气没上来,原先想好的说词有些混乱。喘一口气,理了一会,又道:“好,营田务不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