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韩月娘转过身来,看着杜中宵道:“依此说来,那一家只能任史员外家宰割?”
杜中宵笑了笑:“任他家宰割也说不上,我在此处为官,还没有那么无能。只是那一家的生意无论如何做不下去,若不是遇到你,告到哪个衙门都没用。”
韩月娘叹了口气:“还是如此。贫苦人家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,就如此艰难?”
“凡是赚钱的行当,都免不了这样。你也知道是贫苦人家,除了一双手,他们又有什么?凭什么让你赚这个钱?而不是让另一家赚?不是这个史员外,就是另一个什么员外,或是公吏差役,做得时间久了总会遇到刁难。要么是巴结上有力人家,要么就是被别人把生意夺去,要么就是做这生意不赚钱。”
韩月娘道:“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。便如我们家,若不是翁翁是乡贡进士,你在牢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。若不是你后来中了进士,哪怕会蒸酒的法子,生意也会被势力人家夺去。只是就想知道,世上难道就没有穷人翻身的办法?只能如此?我们家是苦过来的,现在家大业大,还记得先前时候,时常叮嘱下人不要欺压百姓。若是像以前的吴家,乡亲只怕依然受苦。”
杜中宵听了不由笑道:“月娘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