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所伤。他运气好,伤在手臂,伤在眼睛等要害,一样难救。
窦舜卿看着远处党项军营闪起的火光,看不真切,猜着那里的情形。
正在这时,一个亲兵快速爬上望楼,叉手道:“将军,党项人惧怕火炮,已经南逃!”
窦舜卿问道:“都撤了么?”
亲兵道:“事起突然,各自逃命,那里已乱成了一锅粥。乱哄哄的,想来要全军逃走!”
窦舜卿点了点头,想了想道:“除了你们的游骑,军中还有多少骑兵?”
亲兵道:“回将军,还有八百余人!”
窦舜卿一挥手:“命令这八百余骑兵全力追敌!夜里难以指挥,分成小队,各自为战!不管战果如何,全军在天亮之前回到军营!”
亲兵叉手听令,快速下了望楼,传令去了。
窦舜卿守这一线,所属骑兵不多,总共约千人。除了侦察的游骑,只有八百余成建制的骑兵。面对敌军溃退,不追太过可惜。干脆让他们全军出击,有枣没枣打一竿子,有多少战果都是赚的。
郑廉的重炮依然在怒吼,就连南边的顺化渡都感沉得到大地的颤抖。
杜中宵起身,披衣到院子里,看着南边不断闪起的火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