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一摆手:“王德兴是干什么的?他只是帅帐中的一个普通参谋,做得再好,也只是一个普通参谋。怎么,内翰莫非以为,是我杜某有眼无珠,不提拔他?”
王拱辰忙道:“节帅误会!是王德兴既在帅帐,眼光自非常人可比,这些难道看不出来?”
杜中宵道:“他为什么要能看出来?他是一个参谋,又不是战场指挥官,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必要知道。等到有一天他想去带兵,军校中出来,自然就会明白了,但不是现在。”
王拱辰有些蒙,这几天他本以为自己已看出了门道,跟杜中宵谈了这一会,突然发现自己实际什么都没有明白。以在在军校中看到的那些就是原因,最后却发现,原因根本不在军校里教了什么。
看王拱辰的样子,杜中宵道:“内翰,军队本来就是有两副面孔的。这两副面孔,我把一面叫作义军,另一面叫作官军。什么是义军?吊民伐罪,拯民于水火,是为义军。什么是官军,就是刚才说的,天子之鹰犬,朝廷之爪牙。河曲路军中一切,都是照着义军的性质来的,跟官军,本来就对不上。为什么河曲路的条例朝中改了那么多?因为他们认为官军,是要那个样子的。”
王拱辰不语,陷入沉思 之中。不必杜中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