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员外道:“你饮了酒,必然鼾息如雷,哪里还能看管货物!小小孩子,好的不学,喝什么酒!”
谭四郎只是要钱而已,听了这话,便就不高兴起来:“员外赚许多钱,给我一贯赏钱又怎么!这货物都是外面不许卖的,若是消息传出去,官府必然来捉!”
沈员外听了,眼睛一瞪:“若敢走漏消息,仔细着你一身皮肉!自来我家,吃我的,住我的,每月还有工钱发着,你还要什么赏钱!仔细看着,出了事情,饶不了你!”
说完,又回去看了一遍货物,才肯离去。
看着沈员外离去的背影,谭四郎啐了一口:“真是个铁公鸡,做这么大生意,赚着杀头的钱,连一贯钱都不肯给我!若是我去报官,看你到时候会如何!”
说完,靠着货物坐下,愤愤不已。这货物今天是从车站运回来的,也不知道是什么,谭四郎只知道是朝廷禁物,而且要卖到党项去。胜州也与党项做生意,但货物官府查得很严,不许售卖禁物。有禁物就有走私的,不管怎么防,只要对方肯掏钱,是无论如何防不住的。沈员外就是走私者之一,他家在开封府有铺子,运到胜州的货物有铺子里卖的,也有向外走私的。只要有钱赚,沈员外什么都肯卖,只要他能够买来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