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怕回叶县有意外,便干脆带进了京,由中丞亲自审讯,以定行止。”
杜中宵道:“好,此事若真能破了此案,当记你一功。我们去台狱,听听来人怎么说。”
说完,与方平一起,到了台狱官厅,吩咐把人提来。不多时,方平押着易理进了官厅,一起行礼。
杜中宵看着易理,五十岁左右的年纪,一身青衣,三络黑髯,甚是精干。心中实在有些不信,这样一件大案,就被方平误打误撞破了。
定下心神,杜中宵道:“你叫何姓名?在哪里做事?一一道来。”
易理拱手道:“小的易理,自幼曾读诗书,在叶县的章家书铺里做个主管。半年之前,有本县白正然借简员外家现钱一百贯,定好利息,由小的写了借据。过了些日子,书铺员外突然间对我说,要把那张借据改过,数目改为一千贯。这种事情没有做过,小的着实不敢。”
杜中宵看着易理,淡淡地道:“后来怎么又敢了呢?”
易理叹口气:“钱帛动人心。小的本来不敢,员外拿出一锭银来,约有十两,说是改了借据,银子便就是我的。而且说,简员外在叶县非寻常人家,家里有钱,官面上也有人,若不从他,以后生意只怕受他刁难。小的一时间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