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盯着自己,也有些放不开,本就不曾正儿八经地教过江南什么,如今拿着一本女训在手头,也只能照本诵读。
“心犹首面也,是以甚致饰焉。面一旦不修饰,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 善,则邪恶入之。咸知饰其面,不修其心,惑矣”
论说诵读,却不是夏商所长,开篇几句便被赛夫人打断了数次。
江南有心帮先生解围,却也插不上嘴,只听娘亲一会儿说这不是、那不是。
一句两句还好,三句四句夏商可受不住了。
遂丢了,高声反驳:“我一大老爷们教个女训作甚?夫人你评说我诸多不是,那你对女训可是研究颇深了?”
赛夫人也不知哪里来的横气,只觉左右看那夏商都不顺眼,见夏商被说得气恼,心中大畅,不禁得意挺胸,撑起一片傲娇山峦来:“民妇虽不生于大户人家,却也克己立行,严守女训之种种,自问不曾辱了女子之风。”
“夫人虽不曾辱没女子之风,却不尽母亲之责,才有江南今日之顽劣难训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我待江南如心肝,一人将其拉扯至今,何曾不尽母亲之责的?”
“自古家规有道,长幼内外,宜法肃辞严。我是先生,居家为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