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梦然的手,在急剧地颤抖。
“我本是一介布衣,生于寒冬腊月,母亲亦逝于寒冬腊月。
有人说,我命如雪,只可活在冬季,不必向往夏日,那里是我的人生。
我本无大志,只想平淡安逸地过完一生,不想,十五岁那年,奶奶也离我而去了。
还记得我离开家乡时,天空下着雨……
我不愿低着头,蜷缩着身子在他人檐下避雨,只能挺起胸膛,于风雨中前行。
那天,我湿透了衣裳。
那时,只感觉到母亲的坟是温暖的。
我走了,去了东北。
不曾想,工作的第一天,就是在工地上挖死人。
那是一对父子,因为塌方,被埋于深井之内。
我亲眼看见,塔吊上的钢丝绳,绑着他们的四肢,一截一截地扯了出来。
对于十五岁的我,这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恶梦。
父亲说过,要敬畏生命,然而我看到的,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。
我想了很久,终于明白了,生命就是一场旅行,每个转角都有新的风景,在路上,有我的足迹,这足迹无论是深或是浅,这都是我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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