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了拓跋无涯在怀中一声低哼,他的脸色倏然难看起来。缓缓蹲身将两个弟子平放在地上,一向云淡风轻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,额上微露汗意。
所幸声音还算镇静,至少在拓跋无涯听来,师父保持着一贯的威严,“就到这里了,徒儿。”
“就到……这里吧,师父……徒儿还有两句话要说……”拓跋无涯的声音很虚弱,若非金刀王耳力惊人,根本听不清楚。
“嗯,为师在呢。”
惯享天光,经历过一辈子大起大落后,金遂康自问已经很难再有什么事情能够触痛他的心了,然而听到弟子细若蚊蝇的临终之语,他再也止不住心里剧痛,涕泗横流。
拓跋无涯的眼中焕发了些许神 采,强自振奋精神 ,微微将身子挺了挺,断断续续的道:“弟子与师父的嫌隙生于父帅一案,生于座北侯灭门一案,也将……终在此时,徒儿,永远……是金刀王的二弟子,永远……永远。”
“徒儿曾经失望过,怪过您……不明白您为何要用那样阴狠的手段灭了座北侯一门……不明白您为什么不理解我……可方才,徒儿明白了……您冒天下之大不韪,灭了座北侯的门……是为了徒儿吧……您冷落我……也是希望我能名正言顺的兴兵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