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进酒的脸上闪出沉沉的哀意,又是深深一躬,“小主人,前些年听闻元轻剑客在天唐江湖上微起名声,我便猜测是小主人回来了。”
“回来了又当如何呢?只怕偌大天唐,也仅有你才记得我了。”李昀歌垂眉低“哼”了一声。
张进酒沉默良久,似乎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,这些年的苦,独寄辽原的苦,别人可以不知道,但他却最清楚。
“小主人……老爷已经退离朝堂中心,避离深山,老爷是知道当年……那毕竟是小主人的家,小主人……”
李昀歌眼神 先是颤了颤,依然摆了摆手,“他不走,我那好哥哥还能容得下他?”
张进酒一听到李昀歌口中喊其兄长为“好哥哥”,就明白想劝对方回家已经不太可能了。
“不论背后是谁出的手,他逼死了元轻!你让我如何做,把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?”
李昀歌扶榻起身,眼神 从未有一刻如这般冷若寒霜,饶是张进酒叱咤江湖这么多年,也仍是被这一个眼神 激起了一层冷汗。
“酒老哥,紫薇是你从长安城头偷来,不远六万五千里送到金刀门的,纵使结局不尽人意,我也念你这一份情。”李昀歌眸光灼灼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