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执筷剔牙的军卒一把撂下筷子。
“我他娘说不出什么乱七八糟,只记得从前听说书先生说过‘大丈夫,有所不为,有所必为。’嘛也不说了,干了!”
“听军营老卒子讲跟着侯爷活下来的沧北军卒,没有孬种!现今跟着卓将军的,也绝不会有孬种!”
“任将军马首是瞻!”
“干了!必须干了!”
“镇天王小儿算什么东西,敢动我们大帅,死也他娘的啃下他一块骨头来!”
卓幼安愣怔一下,咬紧牙关,他瞬间便明白方才几位军士的态度为何会如此沉默,原来是因为自己说起话来太没底气,军中不吃这软塌塌的一套。
红着眼圈儿折身回到酒桌前,心中五味杂陈,斜壶满上一杯,高抬眼前。
看着眼前几名衣容不整但血气方刚的汉子,顿觉满腔热血,爆出了生平第一句粗口。
“干了!干他娘的!周帅之危,全赖诸位,幼安拜谢!”
深施一礼,挥泪一饮而尽!
……
当夜,月黑风高,星朗云疏,浮影轻悬。
卓幼安所挑选者无不是军中好手,伤势最轻者,其中最差的也有接近临二重的实力,聚众在野